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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红橡树(诗·外一首)
——致ZY
◎
一 平
辽阔的大地
夕阳中
那株苍老的红橡树
如此坚实
像印地安人的神话
聚汇了岁月漫漫沧桑
往返的鸟群
在它的肩胛上栖息
又迎向霞云
呼然飞起——
绚丽的天空啊
那一曲雄浑的乐章
苍老的红橡树
它如此地持守大地
像看守古老的祭坛
——红土地和岩石
世代的部落啊
云一样飘逝
你们的血渗入大地
也流入苍老的橡树
那些古老的传说——
太阳和鹰
皮筏子、玉米、绿石珠、
漫野奔跑的野牛
及树树神灵
飘逝了 滚滚的血流
你们群星下的歌声、篝火
铿锵的群舞
额头上的彩纹
古柯叶般的言语
和神秘的天象
飘逝了 只留下染红的大地
只留下老橡树——
屹立的记忆
英雄的沉默
女人们世代的泪水——
滔滔大河流向远方
北美的橡树 苍老的橡树
铜红色枝叶茂盛峥嵘——
绽向天空的命运
苦涩的汁液
累累伤痕——
被毁灭的记述和泪迹
你记忆中的血都已苍老
飘逝了
只有大地 只有老橡树
逝者魂灵的慰籍和纪念
你用沉默记述
仰望天空 悲悯大地
你知道所有的故事
北美 苍老的红橡树
祖先留给大地的神杖
2013年3月 于伊萨卡
永远的玫瑰
——给H
永远的玫瑰
经过所有的地方
比时间还要长久
珍藏的记忆
在天空下开放
晶莹的水滴
闪烁远方的时光
永远的玫瑰
群山 皑雪
或在静寂中
面对辽阔的大海
永远的玫瑰
闪烁的玫瑰
亮丽的铭文
大理石上
跳动的火焰
冥想
吹来你的芳香
记忆的玫瑰
永远的玫瑰
《自由写作》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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