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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爱而动(随笔)
——虚拟与现实之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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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京生
很难为爱设置一个标准,美丽,温柔,睿智,性感,苗条,天真,浪漫,或者仅仅是因为眼缘?爱,感性的成分多,加入理性的爱就会变的枯燥,平淡,庸俗,乏味。比如,感性因为美丽而爱,理性会说:美丽终会退去,看看老娘,曾经何等的惊艳而如今满目疮痍,步履艰难,如今已经不再美丽,是否还爱?
爱是感性的,也唯有这种感性的存在才会让爱绚丽多彩。爱需要激情,需要忘我,需要浪漫,需要情意绵绵,时而狂风暴雨,时而细无声。这都是感性,这种感性是爱的全部特征。
为爱设置一个标准,就是在说为什么要爱,爱总有理由,虽然理由各不相同,甚至于有些理由在别人看来是那样的荒诞,那样的离奇,那样的令人感到无法理解。
我一直以为,人生活在两个世界,精神世界与现实世界。精神世界的爱可以实现绝对的完美,可以随心所欲的构建你所渴望得到的一切。爱的对象,你想让她(他)美丽,可以倾国倾城,你想让她温柔,会在你受到伤害时,默默的坐在你的身旁,微微的侧身掩其脸颊,擦拭眼泪......。只要展开你的想象,你的所有渴望都尽在眼前。似梦似幻,在真实与虚拟中穿梭往复,肆意翱翔。
在精神世界是没有标准的,法律、道德、世俗的条件都不存在。在那里只有爱,爱的癫狂,爱的忘我,爱的死去活来——哪怕爱的对象是个不堪入目的老朽,是个朝夕相处的同事或同性,都不会影响将这种纯粹的爱,带进一种完美境地。拉着对方的手,在河中戏水,在山间游戏,双双平躺在盛夏的草丛中,静静的仰望星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深深相爱的两个人,伴有河流,绿草,山丘.....。
追求完美的人总是习惯于走进自己的精神世界,或许为了失恋,或许为了烦躁,或许厌烦太太的丑陋却囊中羞涩,没有实力寻花问柳,或许不满足于现实中的奴隶身份在虚拟中作一回主人——呼风唤雨,那种感觉实在令人仰慕,令人陶醉。
可精神的世界却受制于现实,不能永远的陶醉其中:床要起,梦要醒,钱要挣,还有很多很多不想做的事却必须去做——多无奈,多庸俗。似乎在瞬间,一切都被颠倒,美轮美奂的完美被生活的窘迫,被工作的压力所取代,随风逝去。
这就是人的另外一个世界,现实的,无奈的,不得不面对的世界,我们要用更多的时间与这个实在有些不喜欢的世界为伍,不管怎么努力也不能缩小与精神世界的差别——除非再回到精神世界将其删除。
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人的感性就要最大限度的受到理性的制约,服从理性。理性的爱,理性的节制本能的欲望,不管这个欲望是爱还是自由。初恋是多么完美,青梅竹马,美丽、温柔、健康、睿智,身上总能嗅到淡淡地清香,引诱着十二岁男孩的心绪、目光与脚步......。现实将一切击碎,理性要求不留下一丝痕迹。未来的路还很长,还要走,失去的爱可以重回。可我一直有个疑问:初恋如何重回?原来,未来的承诺不过是对爱的一个“善良”的谎言。
现实的无情总在多数时候表现的如此强大,碾压者脆弱的情感,摧毁着实现理想的意志。他要求并告诉人们:不要去幻想完美,她不会存在于现实且更为重要的是:幻想完美是“恶”或是产生“恶”的摇篮——恐怖的令人窒息,理由却是那么的客观、真实、毋容置疑,让你不得不思考如何“正确”的理解这些理由并无条件的顺服于它的强大所造就的不可逆转的事实。
爱应当是自由的,可现实却常常表现为不自由。首先要费力的去搞懂爱的种类,爱的原因,爱的价值,爱的冲突。爱父母,爱孩子,爱情人或是爱事业,爱信仰或是爱敌人,这是种类,种类的不同决定着条件、要求、标准也不同,爱父母、孩子是无私的,无条件的,满意与否都要爱。爱情人有两种情况:为结婚而爱,为欲望而爱——对爱的欲望,两种情人之爱虽有区别但不外乎相貌,性格,兴趣。区别主要体现在为结婚而爱符合社会的法律与道德要求,另一种爱则相反。爱事业、信仰、敌人因人而异或有条件或无条件。爱的原因与爱的价值有关联,什么样的原因取决于什么样的价值观。傍大款的为钱而爱,追求物质上的满足是他(她)的价值观,诸如此类。爱国也是被赋予了价值而不是一种简单、纯粹的情感,爱国与汉奸的区别更多依赖的是价值判断。更多的爱被现实赋予了价值——法律与道德,这种赋予会扼杀许许多多纯洁的爱但却由于符合真理与理性的需求,成为现代社会主流的爱。爱也有冲突,在一个问题上,双方都爱但内容不同,单相思不是爱,是一厢情愿。爱要有对象,由此爱的实质表述是一种关系,两个存在之间的关系,无视一个或剔除掉一个,关系就不复存在,爱也就不存在。
作为社会人,爱还具有一种功能,调节社会关系。爱是缓冲器,可以使社会矛盾,社会冲突在爱的沐浴下以最小的付出得到缓解。
还有诸如特定时期,特定国度,特定语境下的爱,多麻烦,一生都搞不明白,说这么多也不是为了搞明白:时间不够,知识水平不够,情商也不够——随笔,随笔而已。
搞不明白也就始终难以在现实中说出爱,为什么要爱,怎么爱?我爱事业,为什么?我爱敌人,为什么?总要不断地去追问,追问的结果令我沮丧,下不了爱的决心。即便在现实中,我一样不能强迫自己去爱,至少在说服自己之前,我不该说爱。可我多么想说,常常忍不住随口就说又常常为这随口就说而责备自己的冲动与虚伪——内心矛盾着,挣扎着,煎熬着,撕心裂肺。
爱不该美好、浪漫、随心所欲,只追求那份纯真?应当!且这个“应当”有无数理由并被人们广泛的认可,遗憾的是,现实中很难寻觅。要么人类的爱过于贪婪而无法满足,要么上帝不该给人一种爱的情感,否则我只能理解为:上帝的终极目的就是用这种情感将人的生命折磨的死去活来——在这种折磨中饥不择食的寻求解脱,寻求救赎,寻求依附,寻求一种永恒的完美——在现实中不曾实现,在永恒中才能实现的完美。这很矛盾,永恒只是指未来,不囊括现在,可人似乎只表现为现在。于是,我与上帝几次如此接近却又由于那么多离奇的偶然与之擦肩而过就注定源自一个必然。
上帝,我想说爱你不容易,如果你真的知道我的彷徨与犹豫,不妨先不要让我那么盲目的去信你,而应当首先展现你那无限宽容的胸襟,拥抱那颗苦涩的心。要我自己解救?那么我无需说爱你,因为你的能力并没有超越于我,现实中我没有解决的问题您也没有解决,永恒中的慰藉我可以在虚拟中得到并不比您的更失色,也是绚丽多彩。
《自由写作》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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